《戏剧与社区》

2018/8/6 10:48:35

国际戏剧小镇联盟理事  日本成城大学教授 毛利三弥

   

《戏剧与社区》

 

我想谈一谈戏剧与社区之间的关系,以及戏剧如何进一步促进人与人之间与社区之间的联系常常听到大家关于钱的讨论,但是在我看来,日本的现实生活中经济上的繁荣破坏之间的联系,那么,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戏剧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戏剧和社之间的关系得以两种方式展示戏剧社区和的剧院剧院的定义可以是在一个社区所成立、为社区成员所服务的戏剧,而戏剧社可以被视作一个由戏剧所构成的群体性社区对于这样的定义而言,新的问题又产生,我们在提到社时,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社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社会现象,社会学家也在发达国家中做了各种各样的试验,了解人与人与社区之间的关系,鲍曼指出缺失了社区就缺失了安全感无疑,对于幸福生活来说安全感非常重要;但同时他也很讽刺地告诉我们,促进安全就要牺牲个身的自由,而自由的范围在牺牲安全的基础上才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扩

上世纪60、70年代,日本的经济进一步的快速发展,经济的繁荣生活的富裕越发鼓励了自由主义发展,与此同时,农村的社区感则被破坏1969年,日本政府专门成立一个工作委员会——社区事务委员会——公布一份关于日本社区生活的研究报告报告指出日本城市生活中存在的问题,至今仍然存在,比如人文主义快速衰落,尤其在工人阶级生活中,比如年轻人个人主义的趋势。再比如,由于大量人口向大城市转移,农村社区岌岌可危相伴相生的还有持续老龄化问题诸如此类的现象存在于全球各个国家,中国也不例外。

    正是在这般社会政治背景下,所谓的地下剧院20世纪60年代产生了。地下剧院多由年轻从业者所成立,从当下的视角回望,也可以看作是当时的青年戏剧工作者对于社区的需求。回溯地下剧院的历史,现在被称之为安哥拉剧院活动两种不同的方向,涉及到对社区探索方面,相应的两个代表人物一个是铃木忠志,另外一个是唐十郎。铃木的机构是社区剧院,而唐十郎的则剧院社区联系。早年,他们在早稻田旁边咖啡厅二层楼上有一个表演空间,明显也得到了早稻田大学学生的支持。后来铃木搬到富士山旁边的一个小村庄,也是当时的戏剧小镇,崇山峻岭之间,交通十分不便。铃木取得了资金后,建造了若干个剧场以及剧院。野外剧场的概念一直深深地植于铃木的心底,再后来搬到了静冈芸术公园,也是一个戏剧小镇。铃木似乎一直致力于建造社区剧场,或称之为地区剧场的剧场太过学术了以至于当地人并不能很好地享受他的演出。事实上,许多铃木的粉丝并不是当地人,而是来自东京或其他城市,甚至有的不惜从国外赶来观看他的演出。所以,我们可以将铃木的剧场视为一个“想象中的社区”。虽然这个“想象的社区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在他的国家和国民主义的文本中所描述的有所不同。

     唐十郎所谓的情景剧院书写了截然不同的历史。唐十郎在海外可能并不会像铃木这么著名,可他却是当代日本戏剧中最为重要、最有影响力的剧作家和导演。他是一个真正的安哥拉剧院的导演,他曾经在一个巨大的红色帐篷中表演。那是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大实际上却很巨大的红帐篷,演出地点灵活之极观众可以被带到任何开放的空间,在那里舞台立刻可以被搭建起来。因此,虽然唐十郎的戏剧演出并不属于任何具体的社区,可是却创建了一个非常独特的红帐篷社区这个社区无论什么时候出现都会吸引众多的观众,直到今天这种形式也还是活跃,在这个帐篷中或者类似于帐篷的剧院中一直保持着最初自由的甚至业余的制作风格

    在日本,******规模的想象社区是宝冢,完全由女性所构成的剧场,它在很多方面跟越剧非常类似,实际上这也是是文化研究的一个案例。宝冢的培训、成员以及制作体系,还有历史的变革,以及宝冢社区等等都是非常有趣的研究对象,宝冢是在一百年前所成立的剧团,刚刚庆祝了自己的百年庆典。川田教授提出了一个剧院磁力学的理论他说一个剧场像一块磁铁吸引铁附着似的吸引观一个剧场有着自己的磁场,而且离磁铁越近磁场就会越强,可以说宝冢就是一块非常具有强大磁力的磁铁。当然,磁铁能够吸引的也是一些不同大小铁制品,而不是其他物体。像我可能就不是关于宝冢磁场的铁,也无法被吸引过去,但毋庸置疑,宝冢的粉丝非常享受这种被吸引的状态,被动地受吸引,彻底沉浸于演出

是一种表演方式,需要有观众在场,而观众会形成一自己的社区,彼此之间分享同样感觉和反其中有情感也有智力因素倘若引发情感的共振要比引发智力上的影响容易,那么,一致感情会受控,控制之下会带来社会或者政治方面相对危险的行动。我相信一个真正的剧院对自己的艺术表现是包含自我批评成分的无论出于主动还是被动,都会有反思。当观众沉浸于戏剧,就产生了与社区戏剧和戏剧社区的连接

毛利三弥先生从郭小男导演手中接过国际戏剧小镇联盟理事的证书

(根据发言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